康熙六十一年,康熙帝病危,众皇子接到通知,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畅春园。

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四皇子胤禛已经站在大殿门口,尚书、步军统领隆科多也守在四皇子身边,大殿内外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,这时胤禛泣不成声,隆科多拦下众皇子,说:“先皇已经驾崩,众阿哥节哀!”众阿哥走进灵堂,跪倒在棺材面前,号啕大哭。

隆科多把皇子们扶起,说道:“各位阿哥节哀,先皇遗诏在此,听我宣读。”只听隆科多宣读道:“朕决定传位于四皇子胤禛”。众皇子一听,都露出疑惑的表情,胤禛连忙说:“我才疏德薄,不堪大任,父皇弥留之际,召我前来,传我皇印,我再三推辞,父皇执意传位于我,我只得服从父皇遗愿,效命社稷。”众皇子听出这话中软中带硬,同时众皇子也注意到,隆科多的士兵已经把住了灵堂的大门,大家心知此时如若反对,一定难逃活命,一个个只好叩下头去,说道:“服从先皇遗诏,愿陛下早定社稷大计。”

胤禛继承康熙的皇位后,命令明年正月改元雍正,并且与他重名的皇兄弟都要避他的名讳,一并把名字中的“胤”字改为“允”字,自此,康熙的皇子们都按“允”字排行。但这时的雍正也害怕皇位坐不稳当,总觉得皇兄弟们表面上捐弃前嫌,背地里会有各种不服,雍正思前想后,觉得首先要解决的是十四弟允禵,他治军有方,常年在外领兵,万一兴师回京,演一场明燕王朱棣的故事,麻烦就大了。

再说允禵在西北军中,接到父皇驾崩的消息,心急如焚,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师,当进入直隶地界时,忽然迎面跑来十几匹快马,为首的问道:“前面可是抚远大将军的车架?”允禵的随从回答:“是”。来人连忙下马,说道:“请大将军接旨。”只见来人拉开架势,宣读了雍正的圣旨:“父皇驾崩,传位于胤禛,命大将军前往景陵,等待大祭,并赐大将军名讳允禵。”

允禵一连几年都在外领兵,朝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也估摸不透,觉得自己千里奔丧,连北京城都不让进,这次回来,可能凶多吉少,只好叩谢皇恩,向景陵而去,景陵是康熙的陵墓,允禵一到那里,便被雍正禁锢起来,夺了他的兵权。

雍正夺了十四弟允禵的兵权后,又把矛头指向八皇弟,以前八皇弟曾经拼命争夺过太子位,其实,老八并不甘心向雍正称臣,他虽然对遗诏怀疑有诈,但人家手里有兵,也只好认了。尽管如此,雍正也沒有放过他,封他一个廉亲王,宗人府和议政王大臣都知道皇上与老八的矛盾,从此之后,老八的各种问题都来了,什么工部所制的祖宗牌位不好啦,什么兵器粗糙啦,什么妄行烧毁皇考御批啦,这样,你一条,我一条地给老八列了四十多条罪状,他们建议夺去他的王位,开除宗族,改名为阿其那(满语猪的意思)交宗人府圈禁。雍正一听正中下怀,便批准了,老八本是个心高气傲之人,哪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,不久,老八便死在了囚所。

九皇弟是八皇弟的马前卒,冶了老八,当然也放不过老九允禟,当十四皇弟允禵刚到北京时,雍正就命九皇弟允禟去接替允禵去西宁军中,允禟知道雍正的用意,借口等父皇大祭,赖在北京不走,不料大祭后,十四皇弟被囚襟,老八做了廉亲王,允禟只好去西宁任职,不久,雍正就以允禟在陕西民间擅称“九王”为借口,夺了允禟的爵位,把他囚禁在西宁军中,然后把他的心腹召回京城,并委以重任,沒出半年,九门捕役就搜到了允禟心腹给他的密信,信中文字谁也不认识,雍正就抓来允禟的儿子审问,供出了字是他父亲自己造的,雍正马上传谕:“历来造密字是为防敌的,允禟在西宁通书信是自由的,用得着造密字吗?而且他儿子在信中还把他的话称为’旨’,并有时机已失的话语,要严形拷打允禟的心腹。”众王大臣听了传渝,他们心领神会,竟列岀允禟二十八条罪状,请求惩治允禟,削掉宗籍,押回京师。很快允禟就被从西宁押解进京,并把允禟的名字改为塞里黑(满浯,狗的意思),过了一个月,允禟就因腹疼死于保定囚所。

雍正的其他几位皇兄皇弟,凡是当年参加争夺太子之位的,一概沒有好下场。大皇兄因康熙在世时,请喇嘛咒太子事发,被护军看押在家,雍正即位后,对大皇兄仍派护军严加看管,后来死于家中,二皇兄在雍正登基后,就被安排到祁县郑家庄居住,他又气又怕,最后命归黄泉。三皇兄先是被雍正安排在景陵守护,后来被打入允禟一党,被关在景山永乐亭,也死于囚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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