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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我是京师玩儿主,今天继续和您聊聊老北京有关四季的故事。

书接上回,老北京的秋天,可以说是最美的。因为如果您把北京的春天比喻为柔美的散文,那么秋天,就如同一首庄重的诗歌。这春风能将水面泛起涟漪,秋风也会将水面吹的微波徐徐。经过了一夏天的闷热,初秋的京城,便迎来了清爽。再过一阵子,您还会瞧见北雁南飞的景致。

老北京的秋天,既不会起太大的风尘,也不至于没结没完的刮。天高蓝丽,一缕缕的白云,如蓬松的新棉花一样。香山的红叶,引着人们去观赏和采撷。老人们摘了叶子带给孩子,学生们则将叶子夹在书里当做书签。北海的荷花散放着暗香,中山公园的菊花,在温室里香的透人。到了深秋初冬,绿色的树叶悄悄泛黄,经风一刮,或飘飘摇摇,或呼啸着,像商量好的伙伴,结帮搭伙的一起缓缓的落在地面上。秋天里的故宫红墙,都比其它季节,显的更加庄重和富有尊严。就连老北京胡同里的人家,也幻化般的显得有些格外的神秘。

北京的秋天,美于山、丽于水。无论是万寿山、景山,还是昆明湖、北海、什刹海,都透着优雅和清澈。看黄栌、赏落叶、观银杏,这些景致,对于秋天里的北京来说,都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缭绕。站在佛香阁上放眼望去,整个京城,是那么的清透壮阔,又浩然大气,没有丁点儿的混沌与狭隘。秋分时节,早年间有枣树的人家,看着累累果实,或喜出望外、或甜在心坎。

到了打枣的时候,街坊四邻用长竹竿敲打树枝,滴溜儿圆的大红枣儿,便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。大妈、大婶、三姨、四舅妈和孩子们忙着拣枣,边捡边尝着果实,或抓起一捧枣儿,送给旁边看热闹的老人,在这种情景中,透着人们之间的愉悦和温馨。

除了大枣,山里的果蔬和山货,任由小贩或果农,贩运到四九城儿里。玫瑰香的葡萄、海棠、大鸭梨、苹果、柿子,还有小酸梨儿,京白梨,香槟子、香果等等,摆放在集市上,或由小商贩们推着车,送到街边胡同,由您挑选。秋天里,普通人家儿,大堆儿、大捆儿的买了瓜菜,包大馅饺子、包子、菜团子或是馅盒子,好让一家人吃的有滋有味儿;至于阔主儿,则在这个季节,开始三五一围、八九一桌的品着、吃着应时应令的美味:如螃蟹、老支子烤肉、天梯鸭掌、炸响铃双汁或是香辣卤牛肉等。

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,那可是秋天里的大节。卖兔爷的摊子,高高的,摆放着大大小小、粉面彩身,穿袍戴冠,背后插旗儿,或金盔金甲,骑着老虎跨着羊的兔爷,甚是招人喜爱。点心铺子里,还摆出了蒲包或成盒的月饼,真可谓是秋风中、明月下,其乐融融。在秋天里,带着落叶的声音,他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,晶莹清澈。大家不要以为老北京的秋天,只是残风枯叶或萧索孤寂,其实它那犹如油画般,到处洋溢着金色景致的美,是一代又一代北京人心里永远的惬意。它既抒情又端庄、既繁荣又快活,就像一壶佳酿,在醇香中散发着无穷的韵味。

老北京的冬季,远比现在要寒冷。街市上的一切都被寒风、冰雪包裹着。那寒风,就象一韧韧的针尖儿,扎在人们的脸上,刚开始生疼,后来便失去了知觉,脸颊的肉都硬硬的。地面上的贼冰,冻的结实,原本热热的脚走在上面,冻的仿佛没有长在自己个儿的踝骨上。要是一个不小心,脚撞在石头上,碰的生疼,直到老半天才恢复知觉。

当年老北京城的冬天,树是干枯的、街市是灰白的,从而显得没有一丝的生气。只有几辆洋车,拉着裹的象熊一样的什么人过来过去,车夫嘴里呼呼地冒着哈气跑的飞快,全然不去理会地上的贼冰,这便是拉车的功夫了。市面儿上的点心铺、杂货铺,大都还没下板儿(开门儿营业),铺户的主家儿,也好像不愿意这冬天的寒风,吹进自己的屋门,哪怕是有主顾揣着铜子儿进来。偶有几户下了板儿的,门和厚厚的面门帘也都关闭着,只有煤球炉的烟囱突突的冒着白汽。

大多数普通老百姓家的宅门,也都关闭着,它们平时也是这样,针插不进、水泼不进的关着。街市两边的住户,偶有脚步匆匆的人,倒个尿盆或脏土。只管倒完、泼完,也便急急的带上门,回到热热的屋里了。大街上,有时会看到老奶奶或大妈,穿着快到膝盖的棉袍子,脚踝上紧紧地扎着绑腿,脚下的毛窝儿,显得有些不太合脚,又有些肥大。摇摇晃晃、一步一停的在冰和雪的地上走。一不小心,就会出溜儿到地上。她们在这冰天雪地里,刨着自己个或一家人的嚼谷儿。裹在身上的棉袍儿,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领口、袖口也露出黑灰的毛茬儿。虽然它脏、它破、它失去了本色,再上了些年纪,手不敢揣在袖筒里,因为要时刻准备着用手,摸索着能依靠的树干和墙,一旦出溜了,能立马撑一下。岁月的痕迹,在老人们灰黑的脸上,显得是那样的班驳。

尽管老北京晌午的太阳,能带些暖和,但还是压不过冬天的寒冷。或许老北京城里的人们怕过冬天,因为平白的会增加煤火的挑费和棉衣的耗费。冬天里“头戴三块瓦、身穿棉袍子、脚穿骆驼鞍、手戴手揣子”,这说的,该是富裕或有钱的主儿。但即便是穷人,头入冬的时候,也嘚置备些过冬的棉袄、棉裤和毛窝儿。

北京城普通人家儿烧的煤球,它是用煤粉与蓟门桥外,元大都城的墙土掺合在一起的。因为他们知道,这里的黄土,在当年修城墙时,被精挑细选的筛过,土细且杂质少。在当时,拉黄土,在老北京有专门的一行。屋里的火炉子烧的旺盛,火苗子窜的老高,在它上面,做着冒着白气的壶水,它也给屋里增添了热火气儿。而炉台儿上,或放着白薯,或切成片儿的、焦黄的馒头或窝头,吃起来脆脆的,散发着香气。

那些个饿的跟狼掏似的孩子们一下学,便会抄起这些窝头、馒头片儿,再抹上一筷子臭豆腐,这算是当时的美食了。奶奶、大妈们,盘着腿儿坐在炕沿上,依着窗台儿坐活、纳鞋底儿或缝缝补补。杂院里的孩子们,感觉个个儿都抵的住冷,他们鼻子下淌着清鼻涕,在街上奔跑和傻闹。也有过的富裕点儿的孩子,手里会捏着个带冰碴儿的大柿子,或是山里红之类的吃食。到了阳光充足的晌午,老人们会睡个午觉或找个墙垛子,晒晒老阳儿。或与老哥儿几个聊会子这世道,这就是老北京的冬天,和冬天里的老北京的人们。

“冬日漫长而艰辛,万物蛰伏于土地,而人生亦然,众生皆苦。但终有一日,花会重开、候鸟回头。等月升再起,终有一日,春至!”

那好了,今儿就先和各位聊到这儿,咱们回头再见。

《秋》半夜秋风阵阵凉,一场白露一场霜;月下梧桐憔悴了脸,影子映上背阴墙;再饮几杯桂花酒,似醉非醉黯销魂;阵风里的调蝉声,葡萄架下挽指尖;一板一眼声悠远,谁唱嫦娥似飞仙。

《冬》昆明湖上北风吹,纷纷扬扬雪花飞;盖上故宫麒麟被,飞过西山静雪碑;顶着雪花拽雪球,打着嘎嘎儿热汗流;推着铁环儿不抬头,变着法儿来去享福;要问什么解心宽,豆汁儿地道就焦圈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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